坞,上面没有顶棚。
所有工人都光着膀子在干活儿!
船坞里面是一艘大型运输船,估计是刚刚上来不久,船底长满了牡蛎和藤壶。
密密麻麻的,有密集恐惧症的看了,身上会立刻起鸡皮疙瘩。
一群工人,正挥舞着手里的铲子,卖力的铲着船身上的藤壶。
藤壶这东西,会分泌一种胶一样的东西把自己紧紧站在船身底部。
而且,随着时间的增加,船底的藤壶会越沾越多。
最后,甚至到了影响航速的地步。
所以,舰船一般隔几年,都会上岸把藤壶这些东西清理干净。
这是舰船保养的第一步骤,也是不能减免的步骤。
这些工人头顶着地中海的烈日,手中的铲子不断挥舞。
一块块藤壶,被铲子铲下来。
藤壶的渣子,还有灰尘溅到人身上,立刻会被汗水黏住。
藤壶渣子的味道很不好闻,被太阳一晒就更难闻了。
远远的,李枭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。
在这地方干活儿,也真是倒了霉。在李枭看来,还不如刚刚那些垒砖头的埃及工人。
吉普车行驶到这里的时候,明显放慢了速度。
李休也有意无意的介绍这个船坞!
随着李休的手指,李枭终于看到了李休想让自己看到的一幕。
鬓角斑白的陈老虎光着膀子,手里拿着一跟铁锨正在奋力挥舞。
看得出来,他很卖力气。几乎每挥动一下铲子,就会铲掉一大片藤壶。
他身上、头发上、还有脸上,挂满了藤壶的渣子,看起来狼狈极了。
这跟李枭印象中的那个军装笔挺的海军少将副司令形象,差得太远!
李枭差一点儿就没认出来!
总算是知道了,李休为什么要把自己往这边领。
既然演了这出戏给自己台阶,自己也得接着。
“那不是陈老虎?”李枭故作惊讶的用手指了一下。
“大哥,就是那老家伙。
犯了这么大的错,我罚他来这里铲藤壶牡蛎。”
“停车!走,过去看看!”李枭挥挥手,司机立刻停车。
一行人下了车,步行走向干活的陈老虎。
陈老虎铲藤壶铲的很投入,李枭走到身后他仍旧挥汗如雨。
只是铲得更加凶悍,也更加卖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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