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而战。
于是他们和陈健一起来到了作坊工休息的地方。
夜里上工的一批已经在冶炼炉那交接,陈健去的时候很多人悄悄盯着他,显然他们已经听说了风城被东夷人围困的事,也猜到了陈健前来的目的。
嗟正要去学堂听人教学,就被陈健叫住道:“等下再去,和你们商量些事情。”
嗟自己没说什么,带着陈健找到了在训练时被选出的几个领头的人。
围坐之后,陈健不等开口,几个亲贵子女便道:“你们也听说了风城被围的事,亲族一体和睦,都是相同的祖先,你们应该跟随军队走出榆城。”
嗟不屑地反问道:“共同的祖先?他们把我们当奴隶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些事。那里也有东夷的奴隶,我们和那些奴隶有什么不同吗?是我们可以少做事?还是吃的比那些东夷的奴隶好?你们的父母曾是我们的主人,试问那时候你们的父母考虑过这种事吗?”
“在做奴隶的时候没人说起共同祖先这样的屁话,如今要打仗了却来说这些?”
几个人觉得很愤怒,胀的满脸通红。这些人几年前还是奴隶,哪里敢和自己这样说话?如今竟然成了人,竟然可以和自己围坐在一起平等地对话,这让他们积累起的怨气爆了。
一人怒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?父母生下了你,你生而为奴,难道你既要记恨你的父母吗?你我都是相同的祖先,你应该尊重敬重,而不应该说出这样猪犬不如的话。”
嗟哈哈笑道:“猪犬不如之类的话,就不要和我说了。你们不是整天说有恒产方能有恒心吗?我们这种人本就是心贱如石的,哪里及得上你们心贵如金?倘若我们有你们想要的道德,当初又何必反抗?早就应该因为姬夏的收留而感激的流出了眼泪鼻涕了,啧啧,可惜我们是贱人,并无你们想要的道德。”
“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……平日让我们做奴隶,然后打仗了我们冲过去不惜死战,保护你们享受的一切,打完仗再继续老老实实地做奴隶。可惜……我们做够了奴隶。”
几句话就让那些年轻人哑口无言,涨红了脸,咬牙道:“也就是你们在榆城,在我们城邑你们早就死了!”
嗟一撕自己的上衣,眼睛盯着一个城邑的年轻人,他认得。
贴近之后,雄壮的身体让那些还未粗壮起来的年轻人有些害怕。嗟指着自己肩头上的疤痕道:“死?哈,当初你们的确要杀我,可是我跑了。不是你们不想杀我,是你们杀不了我!”
他扭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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