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东京洛阳(1/4)

作品:《并不存在的世界

我们每天上午集体行动,下午自由活动,晚上例行集会。每隔几天来几个新人——原来,东方家是来招兵买马的。中原是天下中心,他们自然把洛阳当成驻地。一个月过去了,人越来越多,晚上集会大概不下百人了。我偶尔看看我的书,耍耍我的刀,日子倒过得逍遥。

我常在洛阳狗仗人势地到处逛。你看我用这个词,就能看出我对我的行为很不满意。但我实在是忍不住,已经被欺负了太长时间了嘛,总要发泄下。

比如,洛阳的衙役经常查人,凡是没有通行证的平民,要么给钱了事,要么直接打死。我经常看见他们摁着卖西瓜卖大枣的乱揍。有几次我故意往他们跟前凑,他们查住了我,却发现我竟然是凉州东方家的人,赶紧吓得求饶,于是我就使劲地痛骂他们。虽然我知道这事非常无聊,但我内心还是很爽的。

等我玩够了,就去逛整个洛阳。

最先去的是洛阳戏院。

洛阳戏院太大了!从外面看,就像一个鸡蛋砸进地上,不过鸡蛋却是直径一百米的鸡蛋。我在外面想着,这么外表怪异的建筑,里面肯定也不怎么样嘛?说不定是昏暗潮湿,顶梁柱到处都是。可是我进去之后,发现里面竟然宽敞明亮,一间几千平方米的房间竟然没有一根柱子!

表演也非常精彩。当时表演的是《独孤逆贼谋反记》,这是大明钦定一百戏剧之一,描述一个忠臣如何扳倒一个奸臣的故事。那个奸臣叫独孤不败,他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,把皇帝耍得团团转,全场都是磨牙霍霍的声音。那个忠臣叫赵光信,他永远扳着正义的红脸为国尽忠。最后忠臣斩了奸臣的时候,全体观众起立鼓掌。演完后,演员谢幕,全场鼓掌得更加热烈。此时,一个人冲上前去,对着奸臣就是一刀,奸臣摸着肚子,把沾满鲜血的手指向忠诚的观众。全场鼓掌得最热烈,人们大喊:“好!好!捅死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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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酒肆里也是非常热闹。我偶尔去县城的时候,总是特别喜欢听说书,而现在我在洛阳听了个够。尽管那些说书夸张至极,但我还是听得津津有味。

一个人站在酒肆的戏台上,手舞足蹈地说着:“今天讲的是,武林第一高手大战天下第一通缉犯!话说武林盟主兼武当掌门张六顺从武当山……”

坦白说,虽然我很喜欢听他们讲江湖之事,但我是不信的。人们总是喜欢讲什么“天下武林排行榜”“天下十大高手”“武林十大青年才俊”之类的东西,那些东西是真的嘛?我从来不信飞檐走壁,不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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