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出去,今晚不能过夜,要马上下地。”
谢广赋道“你去找几个人找个地方埋了吧,趁着你四娘这会子昏迷,赶紧的。”
谢长民急匆匆的找来了曾子文,还有两个年岁大些的人,谢广赋和吴氏两人一起用力把长凯从王氏的怀里抱了出来。
谢长民本来想把厚棉衣给谢广赋留下来的,谢广赋摆摆手“带去吧,别让孩子在下面冻着了。”
谢长民把长凯裹在棉衣里,抱着出了门。
到傍晚的时分,谢长民回来说孩子已经找了个葬了。
王氏晚上的时候醒了过来,谢花早就熬好了小米粥给她,她一口是也吃不下,只是流眼泪,偶尔发出一两声悲泣声。
吴氏和曾家娘子陪着在一旁也是抹泪。
谢广赋一人抱着头坐在灶旁,谢花和谢芬两人站在王氏的床边默默掉泪。家里的气氛无比凄凉。
长凯的夭折给家里蒙上一层巨大的阴影。
接近年头,家里谁也没心思准备过年的事务,吴氏和曾家娘子时常帮着家里打招呼,王氏整日整日的精神恍惚,时常说着糊话,谢广赋经常闷着头坐下就一整天。
腊月二十四的时候天放晴了,谢花也没去后山,在家里打理家务,照顾鸡和猪。逝者长已矣,生者如斯夫。生活还是要继续,日子还是要过下去。
小年夜本来家里要吃砧板肉的,但是家里连猪都没有杀哪来的腊肉,谢芬和谢花便洗了半只腊山鸡炒了,又煮了一碗干豆角,做了一顿干饭。
王氏起来一把就把所有的饭菜全部打捡到在地上“你们还有心思好吃好喝的,你们弟弟在下面吃得饱么?有肉吃吗?你们这些吞私骨。”
吴氏上门来见到被打翻的饭菜,以及谢芬的哽嗯声,便上前拉王氏进了屋子,“四娘,这小年你说你这拿小芬小花出什么气。长凯是个福薄的,你也看开些,这都是命。”
“你叫我如何看得开啊,那孩子说没就没了,这晚上一闭眼全是他的影子,我还听见他在叫娘,娘,你说从生出来连处喷嚏都不打的,怎么就会生了那样的怪病?老天爷真的不开眼啊,怎么不收别人偏要收我们家长凯,这不是剜我的心,割我的肉么?”
“谁又何曾想到会发生这等事,长凯那孩子瞧着极聪慧,本指着以后考个秀才举人的把长青长柏都比下去,谁知道,哎。”
“以后那李贱人和张贱人又能在我面闪耀武扬威,又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绝子绝孙的,我这心里就跟刀捅了无数刀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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